ID=Galium/邯子路
吃的杂坑多
三分钟热度,容易跑路
及时行乐,兴趣使然
废话王,疯批语录

狐言鬼话,痴心不假。

写给同学的,放上来玩玩。

Cp:信白,微邦良。

注:首先我要说明这是个删掉一些内容+一辆车之后的残品。

顺序巨乱,看懂算你赢,有引用,涉及历史部分我自己改了,编了两个人,原本be,因为同学要求强行加了he番外,ooc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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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“韩先生,”黑暗中似有人低声唤着自己。

韩信仍保持着警惕,但听那语气不带杀意,便又有些放宽心,低声问了句:“你是何人?”

“先生暂且不须知我名,待有缘时自会相见。”那声音幽幽的飘进韩信耳中,“我今日来只是想给先生说一门差事。”

“什么差事。”韩信放下手中的银枪,坐回到椅子上。

“先生肯坐下听我细说,自然是极好的。”那声音轻笑两声,又换了颇为沉重的语气接着道,“如今秦王奢侈残暴,百姓民不聊生,民间也正有几股势力蠢蠢欲动。其中当以西楚霸王项羽与那以小亭长出身的刘邦最为强盛,想必先生应当也有所耳闻。”

韩信提起桌上的酒壶,为自己倒了一杯,仰头一饮而尽,说:“是,所以你是来规劝我投奔反秦势力的?”

“先生聪慧,一点就通,那我也不拐弯抹角。我今日来是希望先生能够投入沛公门下的。”

“这倒是有意思。”韩信放下手中的酒杯,轻笑一声:“就算要投奔,也应是投那项羽更有前途,而你却劝我跟了那小亭长?你倒是说说我跟了他会有何好处?”

“这好处怕是我无法说的,先生若是信我,明日就先去见见那沛公,我想先生若是见过他后自然就会明了我今日劝先生的原因了。”

“让我见他?为何…”谁料话未说完,只听见几声轻轻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的消散去,尔后是一片寂静。

想来应是那人已经走了。

“倒是个怪人。”灯亮,韩信独自饮酒。低头,手轻抚上用红绳挂与颈上的青白弧形玉佩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又灌了几口酒。

“太白啊,失你后的我,还会对何人何事上心呢。”那玉佩被淡黄色的灯光映衬得透亮,狐眼处似有灵性般的闪了闪。

“我明日便去会会那刘邦,我总觉得今日那人似知晓些你我过去之事。”面色因饮酒过度有些许泛红,人渐渐俯下身,趴在桌子上,透埋于双臂之间,缓缓睡去。

“太白…”闭眼前口中仍喃喃着那人之名。

 

 

2.

“重言,今儿个是七夕,不如你随我去看看人间的庙会如何?”李白趴在韩信的背上,手勾在韩信的颈上,指尖不安分的打转。

“若是你这蠢狐狸被捉妖的盯上了该怎么办?风险太大,不去。”韩信擦着手中的银枪,平淡地说。

“不嘛不嘛,人家想去玩嘛~”李白搂着韩信的肩,摇晃了几下,用撒娇的语气接着说道,“再说,有你在我怕什么。”

最是受不了狐狸这幅勾人的模样,韩信无奈地摇摇头,放下手中的银枪,“罢了罢了,都依你。但先说好,不许离我半步。”

“耶!我知道重言最好了!”李白松开手,高兴的地跳了起来,连着转了三四圈之后,冲到韩信眼前,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。

韩信转过头去,轻咳了两声,一抹红晕染上脸颊。李白看着面前有些害羞的人,不觉勾起嘴角,心里想着自家白龙还真是可爱。

二人化了人形,隐去青丘一族和蛟之一族特有的性状,便进了城。

“重言你看,这个花灯真好看”“重言我想要这个”“重言我们去那边看看”…

韩信喜静,不懂如何应付这热闹的环境,便只能被自家狐狸拽着袖子东奔西走。

李白生来便又极高的文学造诣,猜谜造诗这类的自是难不了他,因此不一会儿便赢了好几锭银子。

“重言,我厉害吗?”李白咬着糖葫芦,一脸神奇的看着韩信。

韩信揉了揉他的紫色绒发,笑着答:“是是是,太白最厉害了。”

李白笑了笑,咬下一个山楂,踮脚凑上韩信的唇,用嘴喂了进去,“甜吗?”

韩信点点头,看着眼前的人。这狐狸又在撩拨他了,脸瞬间涨红。

李白轻笑着拉起人继续漫无目的的瞎逛。

“上好的白玉佩啊,趁着佳节送心上人做定情信物啊!”

李白被一声吆喝叫卖玉佩的声响吸引过去。

“老板,可有白龙形状的玉佩?”李白拉着韩信,凑近了摊子问。

“有有有,恰有在卖十二生肖的,这龙形的自然是有的。”老板笑着捧出一枚龙形的青白玉佩,透亮透亮的极为好看。

“帮我穿条红绳。”接过老板传了红绳的白玉佩,戴在颈上。“重言,好看吗?”

“好看。”笑着答了。

“老板,可有狐形的?”转头又问。

“狐形的……倒是有一个。”老板找了很久,拿出一枚极像狐狸形状的玉佩,“可就这么一枚了,狐形的是极少有人要的。”

“那这个我要了,也帮我穿条红绳。”李白将赢得的银子全摊在摊位上。

老板笑眯眯的收下银子,递过穿好的玉佩。

李白接过玉佩,踮脚系在韩信颈上:“人间七夕似信着月老,说这红绳代表姻缘,这玉佩就像我,把你拴住了,永远都不许摘下来。”

“好。”低头握住李白纤细白嫩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一口。

“我们去楼上看烟火吧。”李白笑着握紧了牵着自己的手。

“哎,好好看!”李白趴在栏杆上,望着漆黑的夜空被绚烂的烟火映衬出五彩的光亮。

韩信看着那人,深紫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烟火的光,极漂亮。

“看烟火啊,怎么总盯着我看呢,我脸上有东西?”李白转过头,不懈的看着身边的人。

“你眼里有我看过的最美的盛世烟火。”

李白红了脸,自家面瘫白龙何时竟也学会了说些肉麻的情话。

韩信意识到自己刚刚似是说了些撩人的话,不觉也红了脸。

“重言。”搭上放在栏杆上的手。

“我在。”

“太白心悦你。”

凑上脑袋,透着糖香的唇覆在韩信唇上…

“重言你干嘛?”韩信突然把李白打横抱起,“喂喂喂要去哪啊?”李白惊呼出声。

“回家。你都撩拨我一天了,接下来该让我消消火了。”

怀里的狐狸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。

 

 

 

3.

韩信伸手绕过李白背后,折一枝桃花,捻于指尖,口中一字一句地轻声道

“世人道我恋长安,不知我恋长安某。”

李白抬头望他,眼中波光流动,唇角似若有若无的上扬,朱唇轻启

“我知。”

 

梦毕,酒醒,人不复,泪湿枕巾。

 

 

 

 

4.

初识只作乍见之欢,日后惊于久处不厌。

韩信记得初见李白的那一日。

那年韩信七岁,时逢青丘大典,宴请各族王室,韩信以太子身份随父亲一同前往。

蛟之一族与青丘一族世代交好,现任两位族长又是旧相识,自然是无话不谈。可怜韩信被晾在一边。

“哎,话说重言都长这么大了,上次见还是个只会哭闹的年纪呢。”

“是啊是啊时光飞逝,我们也要老咯,竹然你儿子呢,我记得和我们重言是同岁吧?”韩九箫抿了口茶。

“是是是,我家那小子不争气,整天往外头乱跑,刚是打算带他来见你们的,谁知道一个不留神没看住,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呢。”李竹然转过身,笑着揉了揉站在一旁的韩信的头,“重言若是觉得乏了,不妨出去转转,青丘王宫中的美景还是不少的。还有,若是见到我家那小子,记得把他也一同带回来。重言识得李白吗?我记得你俩还是婴孩的时候该是被抱着见过一次的,不过怕是年幼记不得了。无妨无妨,还有缘分这一说呢。”

韩信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
李竹然见他可爱,便忍不住抱着多蹭了几下。

“喂,我儿子,给你蹭坏了怎么办?”韩九箫一把拉开李竹然。

“小气的毛病还是没改,能有点出息么你。”

……

身后的两位族长还在喋喋不休,韩信快步迈出了大门。

走到哪,几乎都遇着宫人问好,不然便是有它族王室在闲谈嬉闹。

韩信觉着无聊,便随意的瞎逛,进了道古朴的石拱门,顺着条小径向前走着,这儿很安静,没什么人。

“我醉君复乐,陶然共忘机。”耳畔突然传来诗声。

韩信快步向前走着,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指引着自己。

重重叠叠的竹叶片渐渐淡出了视线,映入眼帘的是万棵桃树与娇艳欲滴的桃花瓣。

树下,一人正拔剑起舞。虽是个年幼的孩子,又是左手持剑,但无论步伐、姿态都透着股潇洒的气息,且挥剑的力道、手法,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能做到的。

韩信刚想说什么,那人却停步,收剑。

李白轻轻转过身,微侧着头,笑了。

“韩…重言?”

刹时风起,粉色花瓣漫天飞舞。

韩信愣住了。

也就是这一眼,从此便再也移不开双眼。

 

 

 

5.

幼年时李白拉着韩信在青丘那片花田间嬉闹,压在人身上,稚气的说:“韩重言,我喜欢你。”

少年时二人月下比试,举杯畅饮,李白把人摁在桃花树下,挑挑眉说:“韩信,我中意你。”

后来二人七夕时节登上城楼望烟火,李白握住韩信的手说:“重言,太白心悦你。”

那日,青丘灭族,繁盛不复,李白躺在韩信怀里,伸手抚着他的脸,用尽最后的力气说,“韩重言,若有来世,太白还愿做你心上人,不悔。”

最后韩信整着李白的遗物,他的贴身佩剑与酒壶,二人交换的定情信物,还有那万卷未送出的书信,信上仅重复着“重言,吾心悦汝”几字寥寥。

 

“你看看这故事多痴情。”刘邦将手中的预言之书还给身旁的张良,指着上面的字与图,笑着说,

“这真可谓是‘狐言鬼话,痴心不假’。”

 

 

 

 

6.

“李白,我们的感情难道到此就结束了?”韩信开口。

二人几乎是同时用武器抵住另一人的咽喉。

“结束?没有开始又何谈结束。”李白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。

“为何不能重新来过,你是爱我的对吗?”

“韩重言,你杀我族人,你让我如何放弃这血海深仇与你重新来过。”李白冷哼一声。

“那便要看谁手快了。”

瞬间,利剑刺入胸膛,鲜血涌出。

“铛”的一声,手中银枪应声而落。

“为何?”李白看着面前人。

“你明知我是不忍杀你的。”韩信嘴角上扬,“李太白,你有没有爱过我?”

“来世吧,韩重言,来世吧…”

韩信闭上眼,“好,来世,我定不负你。”缓缓倒下。

李白伸手提起酒壶,放在头顶,倒下。

他抬头看月,今晚月光格外皎洁。

李白笑了,笑的凄惨。

 

 

 

 

7.

偌大的金色殿堂,慵懒的半躺在那至高无上宝座上的人,和跪在殿下的红发男子。

刘邦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,斜眼看着殿下那人。

鲜红的战袍布满痕迹,似乎被皮肉中渗透出的鲜血浸染得更加的红。

被黑色布条蒙住的那鲜红的瞳子,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,变得暗淡、朦胧。

“韩信,你喜欢我吗?”悠悠地开口,声音透过空旷大殿中的空气,激起层层回声。

被折磨多日的韩信早已受尽人世间所有的痛苦刑罚,他知道那人不让他死只是因为他还有可供娱乐的价值。

他半瞎的眼睛在黑布的遮盖下像是累赘,他甚至奇怪那人未何不干脆将它们挖去,到更轻松。

如今他只能听,他听到熟悉的声音问他是否喜欢他,他突然渴望光明,他想看看声音主人的样子,他想知道是不是…

“太…白…”他扯着早被损伤透了的声带,用沙哑的声音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。

“重言。”刘邦笑了,轻声唤着韩信,坐直身子,宽松的紫色袍子轻微滑落,露出白皙的肩,他缓步走下台阶,来到韩信面前,半弯着腰,伸手抚着韩信的脸颊,用食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,“韩重言,你可愿为了我去死?”

死?他有什么好怕的?这命是你给的啊太白,为了你有何不可?

“我…愿…”意字未出口,就感受到一冰凉尖锐的硬物扎进胸口。

“雏儿,”刘邦吻上韩信冰冷的唇,笑着用手抵着剑柄,将短剑往心脏深处推了推,“游戏结束了雏儿。”

刘邦伸手绕到韩信脑后,解开绳结,扯下黑色布条,韩信模糊地看到了那熟悉的眼瞳。

“可是雏儿啊,至始至终你都弄错了一件事。”刘邦笑着舔了舔唇,“我是刘季,不是李白。”

伸手推了推他,看着那面带惊恐的脸随着身子渐渐倒下,化为冰冷的尸体。

刘邦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。

“子房。”刘邦唤了一声。

张良应声而入,扫了眼地上韩信的尸体,平静地站在尸体旁,对刘邦作辑,“君主。”

“子房,雏儿死了。”刘邦站起身,挥了挥衣袖。

“臣知。”张良单片眼镜下那冰蓝色的瞳孔转了转。

“可是为什么”刘邦歪着头问,“孤一点都不能开心起来呢。”

 

 

 

 

番外

“欢迎来到王者荣耀。”

韩信睁眼,是一处不知名的地方。

“旅途永无止境。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韩信回头。

见一只身着暗紫色袍子的狐妖坐于树枝上,喝着桃花酒。

“李…白?”韩信愣了,唇一开一合,似轻声唤了人名。

“重言。”那人转头瞥见韩信,嘴角咧开灿烂的笑,猛的丢掉了酒坛子,伸手扑向树下的人。

韩信张开双臂,接住那只狐狸,迎了个满怀。

“重言,太白终于等到你了。”紧紧搂住那人的颈,把头埋在人肩上,在人耳边轻声说着。

“这次不会再让你离开了。”韩信搂紧怀里的狐狸,茸紫尾巴挠的人有些发痒,这次一定要把那句话对他说了。

“太白,韩某心悦你。”

双唇轻触。

风吹起一片落叶,叶随着风掠过发丝,向上飘去。

天晴空万里,一片湛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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