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alium

这两天有点沉迷mmd和水果然后忘记把这篇发出来了（闭嘴你只是懒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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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也没有Dipper想象的那么糟糕，除了偶尔的恶作剧和玩笑以外，Bill在大部分时间里还是比较好相处的。

有时候在面对着安静地看书或者躺在院子树下休息的Bill时，Dipper甚至有些怀疑，这个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差的家伙，真的有严重的精神病吗？

在治疗的过程中，Dipper试图用催眠的方式唤出Bill的其他人格，但是都失败了。Bill的精神力太过强大，或者说他另外的人格都被主人格控制的太好而陷入深度睡眠。

夜深了，窗外黑漆漆的，Dipper仍坐在办公桌前分析近期的记录。

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封面印着金色六指图案的红皮书，那是Uncle Ford送他的笔记本。Dipper把厚实的笔记本摊在桌面上。

墙上的挂钟指针“嗒嗒……”地走着，意味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
桌旁的废纸篓差不多也揉成团的纸填满。

睡魔不断地诱惑自己。Dipper强忍着上下眼皮之间的引力，将手伸向了旁边的陶瓷杯。

嘴含着边缘喝了一口，才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咖啡了。抬头看了看桌上的玻璃壶，壶里也已经见底了。

“啧。”Dipper咂咂嘴，放下手中的杯子。灌铅般的双腿难以支撑这具疲惫的身体走到咖啡机那儿，于是Dipper决定靠自己的意志再撑一会儿。

然而睡意再一次袭来，Dipper终于一头栽倒在笔记本上，沉沉地睡去。

那天夜里，Dipper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
场景一次次的切换，就好像是走马灯在播放一样。

那是两个人的故事。

Dipper知道其中一个是自己，但另一个人的身影很模糊，尤其是脸，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，每次将要看清的时候镜头就会自动的转到下一个画面。

那个人牵着他的手散步，那个人做的玉米片粥特别的甜，那个人陪他过生日，然后把奶油抹在他脸上，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捧腹大笑，那个人出门前会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，那个人带他去游乐场，还会抢他在冰淇淋车前排了好久队才买到的新口味，那个人……

所有的一切都莫名的熟悉，甚至是两个人在床上，被他压在身下的喘息声都显得那么的真实。真实到可怕。

最后一个场景，是那个人在马路另一端和他打电话，笑着向他招手，喊他的名字，让他在那等着，说自己马上就过来。然后，他奔过来的身影和飞驰的卡车相交。碰撞，巨响。

接着眼前一片漆黑，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向下坠，他想伸手抓住什么，但他能抓到的只有空气。下坠，下坠，到看不到尽头的深渊……

然后他醒了。

阳光从窗子外透进来，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
什么时候睡着的？睡了多久了？——他不知道。

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，一时竟没有缓过神来。

伸手揉眼睛，抬手的瞬间赶到一阵酸麻，大概是被脑袋枕太久的缘故。

他坐直身子，身上盖着的褐色毛毯落在了地上。

弯腰拾起毛毯，挂在椅背上。他不记得自己在睡着前盖了毯子，而且这毯子之前似乎也没见过。

有人进来过？

Dipper感到一阵恐慌，是谁会深夜造访？有什么企图？

他站起来，将桌上散乱的纸笔简单的整理了一下，然后把那本厚实的笔记本放回书架。

伸手取下门边衣架上的白大褂，披上，拉开门，手插进口袋里，迈出办公室的瞬间顺手带上了门。

穿过漫长的走廊和楼道，向餐厅走去，路过Bill的病房时，不自觉的瞟了一眼。空荡的病房和整齐的被褥。不在？

跨出一楼大厅的门，迈上院子的小道。

“早啊，Pine tree。”听到清脆的问好声，扭头看去，对上长椅上Bill·Cipher的笑脸。

“早。”哑着嗓子回答。虽然他真的很讨厌自己的病人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，这张写满“伪善”二字的脸真的是出奇的漂亮。

“昨晚睡得不好吗？”还是笑容。Dipper一直觉得这人不管在什么时候的笑容都带着一股嘲讽的感觉，即使这张漂亮脸蛋和“笑”这种表情非常的契合。

“做了奇怪的梦，有些迷糊罢了。”不自觉的交谈起来。

“哦，是吗？这样啊。”他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，合上书，站起来，向住院部的大楼走去。擦身而过的瞬间，轻声在Dipper耳边说道，“不用感谢，My dear。”

Dipper愣了几秒，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Bill已经不在了。

所以，是他？可病房不都是上锁的吗，他怎么出来的？为什么？只是为了送毯子？他……

“Dipper！”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思考。

“站在这里干什么呢？早饭吃了吗？今天我可是特意叫厨房做了你最爱的甜玉米片粥哦！超赞的！”Mabel一脸激动地冲到Dipper的面前。

“啊，Mabel。没……没什么。嗯，我知道了。马上去。”支支吾吾地从嘴里吐出一些单词，机械般地向厨房走去。

“大清早就奇奇怪怪的。”Mabel学着Dipper僵硬地走路姿势，用机器人的声音说道，“我是Robot Dipper，我最爱喝玉米片粥。”然后朝Dipper背后做了个鬼脸，笑嘻嘻地跑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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